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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垃圾場對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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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垃圾場對決(8)

面對黑尾鐵朗明明白白的挑釁,月島螢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表情臭臭的,面上顏色幾度變換。

雖然聽不清二人說什麽,但看口型的和表情也能猜出一二的天童覺笑趴在了桌上。

“黑尾和月島,他們兩個人在球場上對上的畫面果然十分精彩呢!”

看得他飯都可以多吃半碗!

在招人恨這方面,這對師徒稱第二第三,估計也沒有人敢稱第一。

大將優對此自甘下風,天童覺也覺得看戲遠比參與進來強,宮侑想來一爭,卻發現論嘴皮子他根本不是嘴欠副攻們的對手。

身高相差無幾的副攻們隔著一面幾乎沒什麽阻擋功效的球網,雙目對視,火花四射。

月島螢身側的東峰旭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被激怒,一直緊張地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

但好在,作為烏野唯一的理智,月島螢的心態相當穩定,對於黑尾鐵朗的出口挑釁並未放在心上。

這種垃圾話就像他平時用敬語罵人或者陰陽怪氣一樣,聽聽就行,不至於真的放在心上。

真的。

……所以今晚還是找人去把他套麻袋吧。

***

音駒最後一次暫停時間。

孤爪研磨給自己灌了一口電解質水,用毛巾擦了擦汗水淋淋的額頭和脖頸,眼睫上甚至也被汗水打濕了一些。

和烏野的比賽,預料之中到運動量大。

頂著隊友們關心到眼神,布丁頭二傳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體力還夠。

“烏野的進攻勢頭很猛。”他道。

“據我所知,他們在第一局的進攻,橫向對比其他隊伍,通常是更為猛烈的。”

“他們會在最開始利用怪人速攻配合多點進攻以雷霆之速拿下第一局,給自己一個心理保障,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他們的這種進攻心理和進攻意識。”

“哦!”灰羽列夫一拍手掌,“我們之前比賽的時候也有用過!”

“對,”音駒大腦點頭,“我們還有三分就到末點了,烏野不會坐以待斃,絕對會更加猛烈地進攻。”

熟悉烏野的眾人點點頭,肯定的很。

據他們對烏野的理解,越到緊張的時刻,這群人進攻就會越加密集。

烏野進攻得密,他們自然也要防守地耿mi些,不能給了這群烏鴉族們抓到漏洞的機會!

黑尾鐵朗舌尖舔了舔牙齒,笑得邪氣十足。

“那就,將他們的強項變成我們的突破口吧!”

“噢噢噢!!”

***

比賽繼續,山本猛虎發球擦網,出乎烏野意料,2號位澤村大地目光如炬,眉頭一擰身體便已撲上前。

魚躍救球!

“咚”一聲,排球在他一墊之下遠遠彈了起來,朝著球網方向飛。

是機會球!

音駒前排選手們紛紛嚴陣以待,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這即將越過球網的球。

驀然間,一道黑色的身影閃身而上。

是影山飛雄!!

身著烏野9號隊服的二傳手板著臉,目光炯炯有神地凝視著排球,蹬地一躍而上,優越的彈跳讓他高高躍了起來。

“這小子要幹什麽?!”大將優一驚。

難不成……!

球場上,黑發M字劉海少年一鼓作氣騰躍而起。

在音駒眾人警惕的目光與已經習慣性做出防守姿態的動作中,影山飛雄竟是單手將球朝側方一傳!

田中龍之介閃現,他從背後繞過了影山飛雄,當眾人發現他時已然躋身到了4號位。

烏野小主攻眉頭一挑,蹬地起身,動作如電,避開了尚未完備的攔網,對著後場邊線方向扣出一發壓線小斜線!

球從幾名選手頭頂飛過,帶起陣陣破空聲。

夏目腳下一頓。

論起站位而言,他是目前距離追球最近的人。

若是連他都接不到,那就沒人接到了。

不能讓球落地!

茶發少年連忙後撤兩步,到了底線附近,這時扣下的球也已然到了眼前。

還是太近了!

距離沒有估算好!

夏目心下一動,再度擡腿後撤的同時壓低了自己的身體,兩條手臂鋪展出一道平面,對著迎來的球朝前擡起!

“咚!”

一球墊起,布丁頭二傳跑位傳球。

“掩護——”

山本猛虎喊了句。

頃刻間,除夜久衛輔和正在托球的孤爪研磨外的所有人都跑動了起來。

同時多方位置差進攻!出動!!

山本猛虎與福永招平二人相繼揮空後黑尾鐵朗一擊吊球將球吊起,直接越過了張開雙臂試圖攔下進攻的的月島螢。

烏野副攻手的臉瞬間臭了。

球從三米線附近落下,西谷夕極限撲救,一路從後排直沖過來,單臂將球捶起。

“影山——”

烏野二傳應聲而動。

東峰旭助跑而上,雙臂後撤一躍而起!

扣球!

幾乎是瞬間,音駒攔網們朝著他的方向奔去。

下一刻,球脫手而出影山飛雄意料之外完全往相反的方向傳去!

他朝著身後傳出一球背飛!!

澤村大地騰空而起,右臂一揮,短促有力的直線球扣出!

壓在了三米線以內!!!

22:22!雙方比分再度扳平!

下一球,澤村大地朝二傳方向發了個球速不錯的跳發,孤爪研磨苦著臉擡手墊起。

是個下手球。

憑他的本事,還做不到面對這種跳發一傳直接上手接球。

福永招平就近起跳揮動手臂,在即將扣球前一刻又改成雙手,朝夏目方向托出一球快傳!

“烏野將球發向了二傳!孤爪選手接起,福永選手扣……哦假扣真傳!!夏目選手接力扣球!!”

球傳得突然,並不在夏目的最佳扣球區,也沒有時間使出旋轉球,夏目只能單純扣了一球力道尚可的扣殺。

月島螢單腿蹬地而起,伸長了右手朝前高高擡起,勉強一觸。

球撞上他的手掌,彈飛出去,西谷夕再度魚躍救球,“咚”地將球接過了球網。

這球烏野救得急,就連西谷夕也不知道球回跑向哪裏,音駒更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近網方向的黑尾鐵朗見球從自己跟前下墜,知道接球困難,調動身體接球肯定是來不及了,幹脆一腳將球踢起!

“好球!”

“救得好啊!!”

黃藍色大球飛上高空,是個距離球網不近不遠的位置。

夏目直接從側方跳入,目標明確地張弓一拉,勁瘦有力的手臂“嘭”地扣上球面!

壓線得分!!

23:22!

音駒再度反超烏野!!

夏目還沒來得及拍拍胸脯感慨這一球的艱險手就被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拍了兩下。

一只手一個。

黑尾鐵朗見狀也上來湊了個熱鬧,擡起兩條胳膊往夏目手上一拍。

——最後痛到了自己。

沒有幾秒喘息的功夫,孤爪研磨輪轉到了發球位。

布丁頭二傳長嘆一口氣,在哨響之後便將球一拋,發個個簡單的上手球。

黃藍色大球悠悠飄過,擦到了網。

又來?!!

烏野眾人這會兒倒是有點準備,月島螢跨一步擡起手臂,墊了個不功不過的一傳,影山飛雄上到網前,在觀眾們驚叫中直接擡臂一扣!

23:23。

宮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以為這小子頂多會二次進攻,竟然直接扣殺了!!!”

確實,在影山飛雄前進的時候,資深二傳手宮侑便察覺到有些問題,但他最多還以為影山飛雄近網的目的是二次進攻,而音駒防守的黑尾鐵朗與福永招平也有所預料地隨之移動了身形。

誰知道這小子沒有半點征兆直接一擊扣殺扣出來,把攔網和一傳都驚到了。

黑尾鐵朗保持著擡臂的姿勢眨了眨眼。

在剛剛影山上到網前是他已經有點預料了,也做出了反應,可這小子動作也太快了些,和日向混久了連速度也跟著學來了嗎??!

火燒呼太郎欣慰地點點頭,肯定道:“當初影山這小子表現出來的特質就不像是一名單純的二傳,他雖然不像星海一樣對每一樣定位都熟稔的嚇人,但卻是所有人中上手最快的。”

不管是接球扣球還是傳球,放在同一檔次的沒怎麽接觸過其他位置的選手中,論綜合實力影山飛雄是進步速度最快也是學得最好的那個。

他對進攻並沒有抵觸,不像一些二傳潛意識裏就覺得自己是二傳那就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傳球就好,不需要參與到進攻之中。對影山飛雄而言,當二傳是因為他喜歡排球,二傳手是一場比賽下來接觸球最多的那個人,但在大局前也是會果斷扣球——只要能夠得分。

下一球,在糾纏了三四個回合過後黑尾鐵朗單槍匹馬單人攔網封鎖住了田中龍之介的斜線球,利落地終結了烏野的連勝趨勢,音駒又一次領先。

24:23。

“看得好緊張啊!”

“是啊,我還沒有看第一局就這麽緊張的時候。”

“到局末點了啊,怎麽感覺跟最後一局看到賽點一樣讓人心驚膽戰的!”

“前方來報,鷗臺第二局都快打完了!”

“井闥山第二局也已經打到一半了,目測十分鐘能結束。”

“再探,再報!”

*

球權到了黑尾鐵朗手裏。

烏野眾人緊繃起神經。

他們可還對剛剛黑尾鐵朗的發球無觸得分記憶猶新。

面對這種能夠憑借發球就讓他們方寸大亂的選手,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Noya桑——”日向翔陽在場邊蹦跳著,“一定能夠接住球的!!!”

球場後排,西谷夕回了他一個大拇指加一個燦爛的笑容。

相信自由人!

相信一傳!!

黑尾鐵朗發球。

球速飛快的雙色大球越過球網,西谷夕左弓步,上半身俯下大半,伸出雙臂。

伴著一聲悶響,球給到了影山飛雄身前。

後者朝王牌托出一擊快傳。

東峰旭奮力一扣,粗壯有力到手臂甩上球面,接觸瞬間排球發出一聲哀鳴。

指尖傳來一針陣痛,黑尾鐵朗頭也不回地喊:

“一觸——”

身後,音駒的自由人先生蓄勢待發。

一球又一球。

無限的糾纏。

無限的纏鬥。

貓與烏野繞著垃圾場不斷爭鬥著。

來吧!

猛烈的進攻都來吧!

來吧!

盡可能地將球全部朝著他們進攻吧!

來吧!

不管是什麽攻擊,都過來吧!!

是海浪與礁石,是狂風與勁松。

是強與頑,是烈與韌。

球場上,不知道精力了多少個來回的球被影山飛雄又一次傳起。

東峰旭二度得球。

在先前的進攻中,烏野多次朝著音駒後排發動進攻,如今音駒後排守備充足,但前排相對空虛。

找準時機,東峰旭氣勢洶洶宛若扣殺模樣地吊了一擊短球,一招聲東擊西使音駒選手們齊齊變色。

負責攔網的福永招平與黑尾鐵朗二人手臂尚且舉著,縱然奮力擡臂也無法觸及到球面。

不能讓球落地!

不能讓球落地!!!

所有人心中都是這般想著。

夏目與山本猛虎二人同時動身,朝前奔去。

茶發少年自中場開始奮起直追,好似只是過了短短一瞬,又像是過了好幾秒時間。

只能感受到在奔跑時有凜冽的風刮過臉頰,拂起他飄揚的發絲。

賽前剪短了一些的劉海並沒有擋住視線,如今他的視野一片開闊。

旋轉著的黃藍色大球從高處落下,到了平行於他視線的位置,又落到了他的視野底端。

接下球!把球墊起來!!

腦中只有這麽一個念頭。

身著13號隊服的少年朝前縱身一撲,雙臂奮力往前伸——

在身體撞上地面到同時,手臂也接觸到了球。

“嗵——”

一聲算不上清脆的聲響過後,一枚圓溜溜的球應聲而起。

“東峰選手看穿了音駒的排兵布陣,擡手吊球——”

“音駒接起來了!!”

“夏目選手危機救球,一傳給到孤爪選手!!”

解說到嗓子喊得有些劈叉。

同樣嗓子幾乎劈叉的還有觀看這場賽事的觀眾們。

“救得好極了——”山本茜喊得響亮,但混在觀眾當中竟也算不上多響。

觀眾席上兩名社畜手裏握著應援棒不知往哪裏擡,面色癲狂地瘋狂搖晃著手裏的應援棒:

“——啊啊啊啊救起來了!!”

“我的天哪!!!!”

大將優打了個激靈,瞇起眼睛朝前挺了下腰,整個人坐得端正了些,“……真是頑強的貓咪。”

天童覺不知何時從五色工拆了的pocky袋子裏順了一根出來,此刻正叼著裹著巧克力醬的pocky激動拍桌子。

“啊啊啊難纏又堅韌的小貓咪啊!”

“音駒的防守確實好。”同樣手裏被白布賢二郎塞了pocky的牛島若利一板一眼評價道。

“Nice receiving!”黑尾鐵朗喊。

“掩護——”

孤爪研磨傳球,第一節 奏快攻!

山本猛虎擡臂一扣!

避開了月島螢和田中龍之介的雙人攔網防線。

球從上而下斜斜切入球場,於空中迸發出刺耳激鳴聲。

這球速度很快,力道也十足。

可無論球被接起了多少次,又有多少次被扣回來,烏野也不會因此而受挫。

烏鴉是最擅長進攻的了。

和稻荷崎一樣,他們熱愛進攻,甚至一度因為空中防線未成形而更加側重“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這一理念。

越是堅固的防線,越能激發他們在以往的進攻中建立起的自尊。

球朝著自己方向飛來。

烏野二傳很清楚。

影山飛雄面色凝重,前跨一步,屈腿朝下一蹲,雙手格擋在額前,硬生生接下了這擊扣球!

“影山!接得好!!”菅原孝支雙手呈喇叭狀扯著嗓子大聲喊。

田中龍之介跑了兩步,他上手傳球不好,便疊起雙臂朝東峰旭下手墊了個球。

好在這球球路簡單旋轉不強,穩穩地飛向了烏野王牌處。

第三次,烏野將球傳給了東峰旭。

球網對面,一雙雙量的發光的眼睛盯著他。

無論你進攻多少次,我們都接給你看!

再強的力道。

再快的速度。

再難的旋轉。

都給你接下來!

紅衣少年們臉上滿是汗水,頭發也已經再長時間運動中濕透,一雙雙眼睛卻冷靜的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沈著、穩定。

貓,在盯著你。

東峰旭尚未起跳前就在思考應該扣什麽樣的球。

是選擇從攔網中間打直線球?還是改變方向攻擊斜線?亦或是制造打手出界假動作?還是舍棄以引以為傲的力量避開攔網?又或是打反彈球?

選擇很多,但最後只能打一個球。

可他都覺得不太好,好像不管扣什麽樣的球都會被音駒給接住。

永無止境一般。

等等,永無止境??

或許,他不需要永無止境,只需要……將某一瞬間延長一點?

對著飛向自己球與隊友們信任的眼神,東峰旭暗自蓄力,驟然蹬地一躍!!

“跳!”黑尾鐵朗大喝一聲,協福永招平躍了起來。

躍至最高點時才發覺到不對勁。

——東峰旭還沒扣球!!

是時間差!!

電光火石之間,黑尾鐵朗已經猜到了答案。

東峰旭利用自己的滯空力延長了扣球前的蓄力時機,就是為了打個時間差!!

可已然來不及。

烏野ACE右臂重重落下,扣擊球面,黃藍色大球在空中撕裂空氣,發出一道刺耳激鳴,最後重重砸上黑發副攻的手,在球網與手臂的夾縫中朝下落去。

“烏野王牌東峰!超級強悍的滯空力為他爭取到了打手下網的時機!!”

“這個叫打手下網呀?”山架美華好奇地問。

“嗯,”大將優解釋說,“一般攻手制造和攔網選手制造時間差主要目的並不是在於直接擊潰攔網,而是等待對方攔網露出或許僅有一瞬間的破綻。”

“只要抓住那一瞬的破綻,就相當於找到了攔網最薄弱的地方。”大將優聳了聳肩,“誰讓理想的攔網存在時間這麽短呢?只要熬過這個時間就可以輕易突破攔網了。”

“哈!”

黑尾鐵朗被將了一軍,不怒反笑,頂著一頭汗水晃了晃腦袋將大滴都全部甩掉。

“這群烏鴉腦子裏就沒有類似‘打個沒那麽冒險的球’過渡一下的選項嗎?”

夜久衛輔叉腰喘了口氣,同樣齜著牙笑道:“這才是烏野啊!”

要是沒有那麽“冒險”,可就不是他們認知中的烏野了!

孤爪研磨仰著腦袋雙眼沒有焦距地望著天空看了好一會兒,被刺眼的燈光亮得幾乎要流淚才閉上眼。

在二傳手的嘆息中,汗水一滴滴從沿著脖頸滑落。

“真是……叫人討厭的『烏鴉』啊。”

他感慨道。

這群穿著黑色衣服的“烏鴉族們”可以能夠在所有人以為已經到達了極限的時刻做到在下一個瞬間超越他們認知的行為。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如此討厭這幫眼裏只有排球、不惜一切代價進攻的家夥呀!

討厭得很。

說著討厭,但每個人眼裏都有名為暢快的情緒與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笑意。

所有人都笑著。

笑得很開心。

或是一邊皺著眉一邊埋怨“怎麽還這麽能打”一邊笑,或是累得只能叉腰喘氣歇息但臉上笑意不減,或是眼睛亮晶晶的散發著金燦燦的閃光為能打上這場比賽而慶幸著,或是翻著白眼冷笑,或是一邊搓著雞皮疙瘩一邊感慨“這一局什麽時候結束”的棋逢對手的笑,又或是爽朗著開懷大笑。

讀作『討厭』。

寫作『喜歡』。

當然,他們每個人都討厭這對面那群招人恨的家夥。

宿敵啊宿敵,難纏的宿敵。

想得一分怎麽就這麽困難呢?

一雙雙會說話的眼睛裏是這麽寫著的。

音駒如此,烏野亦是。

可是啊,他們臉上的笑容又是如此清晰。

這是棋逢對手的笑。

是對於命中註定的對手的笑。

是“無論如何也要打一個暢快”的笑。

心口不一的人們啊。

為了這場期待已久比賽,有的預謀了大半年,有的預謀了十幾年,也有的預謀了大半輩子。

球場上下的選手們,從學生時代就是萬年替補的監督們。

還有,站在東京體育館的白發老貓咪和遠在宮城縣同樣白了頭發的老烏鴉。

以及親眼見證了這場“垃圾場對決”的老觀眾們。

烏野觀眾席中,一名長著大胡子的大叔罵罵咧咧:“烏野給我一鼓作氣沖啊!連續得分把音駒甩在後面!!”

“哈哈哈,不愧是我們烏野的隊伍!”病床上,烏養一系摸著胡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就是這群貓咪未免太過死纏爛打了些。”

比幾十年前難纏多了。

三百多公裏以外的東京。

音駒教練席上,悠悠傳出了一聲:“真是叫人討厭的烏鴉啊。”

那就……不要吝嗇地拔掉他們的羽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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